2016年3月22日晚8点30分,第四场春夏学期系列读书会在西3-214举行。读书会由哲学系何善蒙教授举办,参与的同学分别来自不同年级、不同专业。
本场读书继续阅读《庄子集注》第十二篇《天地》,采取同学领读的方式。在阅读一遍原文后,同学们各抒己见,谈谈自己对原文理解。在此章中庄子讲述了一个华封人祝尧的故事,故事说的是封人见尧有圣德,请祝愿寿、富、多男子。尧以“是三者,非所以养德也”辞,封人曰:“始也我以为女为圣人邪。今然君子也。天天生万民,必授之职。多男子而授之职,则何惧之有?富而使人分之,则何事之有?夫圣人,鹑居而彀食,鸟行而无彰。天下有道,则与物皆昌;天下无道,则修德就闲。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三患莫至,身常无殃,则何辱之有?”虽然‘君子’也是很高的评价,但与‘圣人’相比,则略逊一筹,然而,是什么让封人对于尧的评价发生了从‘君子’到‘圣人’的转变呢?事实上,正如成玄英对此句的疏所写的那样,“我始言女有无双照,便为体道圣人;今既舍有趣无,适是贤人君子也。”也就是说,在道家看来,与君子的‘舍有去无’的状态相比,圣人是‘即有即无’、‘若有若无’,即虽然道家对于‘有’一直持有一种批判的态度,但也不是像尧那样完全地将‘有’取消否定掉,而是推崇一种和光同尘、有无统一的完满状态,这也就是圣人所达到的境界。
从这个故事中,大致可以知道在道家眼中,处理物我关系有着三层境界,第一层,,为物所係累,这是俗人的通常状态。第二层,避物,这是君子所达到的境界。第三层,“物物而不物与物”,这是圣人所达到的境界。由此可见,正是因为有着这番非人的视野,圣人才能真正地随遇而安,做到如“鹑居而彀食,鸟行而无彰”的潇洒,从而实现“无名”,即到达无法用言语描述和把握的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