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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法国思想之旅:卢梭和涂尔干的社会关怀

发布时间:2013-06-04 浏览次数:1295

 

    529晚上7点,紫金港会议中心138教室,中国社科院社会学家渠敬东研究员引领在座师生踏上了一次深邃的法国思想史旅程。主持人应奇教授以他一贯的幽默诙谐作为开场白,他介绍渠敬东时说“翻译的书比自己写的书要多”,一语点破学问之道。在人类的思想旅途中,大师们对现实世界的社会关怀从未离开。

    渠敬东研究员的演讲题目是:“从卢梭到涂尔干:公民宗教与社会”。他以卢梭第一篇论文“论科学与艺术”为问题的起点:为什么科学和艺术越发展,道德水平却越是在不断滑坡?他认为,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以“公民宗教”作为其政治设计的原点,以解决建构社会秩序中的问题。然而,卢梭的时代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一百年多年后,涂尔干面临的问题是:在失范的社会秩序前,道德秩序该如何重建?

    渠敬东认为,虽然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提出了“公民宗教”,但对这一政治设计表达的最清楚的却是《爱弥儿》。卢梭的问题是:在公意构成的政治体中,怎样的人才能承载理想的政治体制?《爱弥儿》解决办法是,在一个由意见构成的社会中,人该如何恢复到最深层的“自然”。它描述了资产阶级的原形,即孤儿。现代社会的人处于孤儿的状态之中:传统家庭中父亲的角色本应该是教师,却在现代社会中丧失了;母亲本应该照顾孩子,却认为带孩子太烦,她将孩子交给保姆,自己却忙于社交活动。最终,人成了孤儿。社会契约的起点是孤独的个体。人的意义是孤独。要想回到自然状态,不再能依靠传统的家庭。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governor,即今天的教师。他将孩子与糜烂的社会隔绝开来,教育他长大成人。然而,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一踏入巴黎就堕落了。因此,需要让人自我内在的成长与外在世界建立秩序。公民宗教即是涵养现实政治的母体,它处理的是神圣的共同体与抽象的个体之间的关系。涂尔干的著作同样要处理这层关系。他所提出的三种类型的自杀。第一种,自我主义或利己主义的自杀,就是现代社会的问题。秉承公民宗教的本质,涂尔干认为应该通过教育和社会改进来解决现代社会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涂尔干超越了卢梭。他致力于人格的构建。大学的产生即是现代社会的产生,学生在这里不仅完成知识的毕业,而且还完成教书资格的毕业。学生与教师之间的神圣关系,是组织的社会史。这一组织讨论政治体、个体和社会的三角关系。但即便如此,“社会”的概念历经一百多年,仍然很难理解。

    渠敬东研究员的演讲立足于深层次的文本分析,尤其是对《爱弥儿》的解读。在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很多内容无法展开,但他的演讲在听众中间激起了非常开放的思考。提问者从当代社会的教育改革、人格塑造回到两百年多年卢梭面临的时代背景,与渠老师进行了有趣而深度的学术交流。与此同时,渠老师的演讲还激发了同学们对西方经典原典的阅读热情,以及对社会学的深层追问。

 

                                  (文/张正萍 /陈小雨)